《封锁川普》系列报告出炉马斯克再掀风暴

作者

肖然

美国前总统川普

美国前总统川普（STRINGER/AFP via Getty Images）

从12月9日开始，推特新老板马斯克通过三位独立记者披露了数批“推特档案”，揭示了前总统川普如何被审查和封杀的内幕，特别是12月12日（周一）公布的第五批内部档案，再次掀起不小的风暴。

第五批“推特档案” 有关川普被禁当天

马斯克(Elon Musk)周一释放第五批“推特档案”，透露推特工作人员认为，川普关于2021年1月6日国会大厦事件的推文并未违反推特政策。

“多年来，推特一直拒绝内部和外部禁止川普的呼吁，理由是阻止世界领导人进入该平台或删除他们有争议的推文会隐藏人们应该能够看到和辩论的重要信息，”《自由报》记者韦斯（Bari Weiss）在其她推文开头写道，“但1月6日后，正如泰比@mtaibbi和谢伦伯格@shellenbergermd记录的那样，推特内外要求封禁川普的压力都在增加。”

韦斯引用了推特公司内反对禁止川普的“不同意见者”，其中一位写道：“也许是因为我来自中国。我深刻理解审查制度如何破坏公众对话。”

“但像这样的声音在公司内似乎是明显的少数。在Slack上，许多员工对没有早点封禁川普感到不安，”韦斯写道，“1月6日之后，推特员工组织起来要求雇主禁止川普。‘有很多员工倡导，’一位员工说。”

在引用了“300多名推特员工”的公开抗议后，他们签署了一封发表在《华盛顿邮报》上的公开信，向当时的执行长多西施压，要求他禁止特朗普，W韦斯透露“被指派评估推文的推特员工和政策官员很快得出结论，川普*没有*违反推特的政策。”

12月11日，马斯克暗示，未来还将披露涉及对批评新冠防疫政策者进行压制的档案。

《封锁川普》报告第一部分

独立记者泰比（Matt Taibbi）12月9日发布了第三批“推特档案”，这份题为《封锁川普》（The Removal of Donald Trump）的新报告是三份系列报告中的第一份，披露2020年10月到2021年1月8日川普被审查和封杀的内幕。泰比表示，档案显示推特的标准受到侵蚀，以及在2021年1月6日国会大厦事件前的数月，推特高层采取了违反公司政策的行动，最终导致川普被无限期封杀。

档案显示，2020年美国大选前，推特高管利用该社媒的“可见度过滤”（visibility filtering）工具来打击川普；内部Slack对话显示，在永久封禁川普前，推特高管与联邦执法和情报组织之间的接触突然增多。

“无论你对那天封锁川普的决定有何看法，1月6日到1月8日之间的推特内部沟通都有明显的历史意义”，泰比在报告中写道，“即使是推特员工那时也明白，这是言论史上一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时刻”。

泰比获得的信息显示，推特高管封杀川普的部分原因，是由于川普及其支持者在选举过程中以及过去4年的行为。

一位高管向推特前法律政策和信任主管加德（Vijaya Gadde）提供了一份由内部研究人员和外部学者制定的“快速评估”（quick take），以帮助决定是否审查川普的推文，或在将其作为封锁他之前的“最后一根稻草”。“背景很重要，必须考虑到川普和他的朋友们，在这次选举过程中，以及坦率地说，在过去4年多里所追求的叙事。”该名主管说。

大选后川普表示存在选举舞弊，推特开始用2020年12月10日发布的新工具“L3去放大效应”（L3 deamplication）审查总统。

另外，值得注意的一个细节是，推特在2021年1月前的几个月中建立了让封杀川普合理化的架构，当时联邦调查局与推特高管开始频频接触，2021年1月6日后，推特高管和FBI之间的沟通更加紧密。泰比报告称，推特的前信任和安全主管约尔‧罗斯（Yoel Roth）曾在一条关于推特审查《纽约邮报》亨特．拜登报导的Slack信息中指出，他与联邦调查局、国土安全部和国家情报总监办公室就选举安全举行了“每周同步”（weekly sync）会议。

这些被称为“推特档案”的报告，是由独立记者和作家在推特上发表的，包括泰比、韦斯和作家迈克尔‧谢伦伯格（Michael Shellenberger）。

12月9日起，泰比、谢伦伯格和韦斯接连在推特上发表三篇有关川普遭审查和封禁的报告。谢伦伯格在12月10日的后续报告中，详细介绍了推特禁止川普当天的内部混乱情况，韦斯在11日的报告揭示2021年1月8日这一关键日期的秘密内部通信。

12月8日，《自由报》（The Free Press）编辑韦斯（Bari Weiss）发表报告披露推特内部存在“影子禁令”和秘密黑名单。

马斯克从12月2日开始释放推特档案，泰比当天披露了2020年推特如何压制《纽约邮报》有关亨特．拜登“硬盘门”的新闻报导。当时推特声称这些报导违反了其“黑客材料政策”，但时任推特执行长CEO多西承认推特的行为是错误的。

《封锁川普》报告第二部分米歇尔．奥巴马施压

独立作家谢伦伯格（Michael Shellenberger）12月10日晚发表了第四批《推特档案》，记录了推特如何打击前总统川普，并歪曲规则以迫使他最终被封杀，以影响2020年大选。

2021年1月6日，前总统川普通过他的推特账户发送了一条信息，要求暴乱者回家并避免暴力。

谢伦伯格的报告称，1月6日国会冲击事件发生后，推特前首席执行官多西（Jack Dorsey）面临着越来越大的内部和外部压力，要求禁止川普使用推特平台。向多西施压的包括前第一夫人米歇尔．奥巴马（Michelle Obama）、硅谷科技圈头号科技记者卡拉．斯维什尔（Kara Swisher）和犹太非政府组织反诽谤联盟等许多人。

当时正在休假的多西将大部分事务委讬给前信任和安全主管尤尔．罗斯（Yoel Roth）和前法律政策和信任主管维贾亚．加德（Vijaya Gadde）等人。

谢伦伯格说，内部通信显示，曾公开表明反川观点的罗斯“很高兴分享”多西批准的一项决定，即同意推特推出新政策，允许它永久禁止被认为是严重违反公民担责（Civic Integrity）政策的“惯犯”用户。

第二天即1月8日，推特以“有进一步煽动暴力的风险”为由，宣布对川普永久封禁。

谢伦伯格的报告还发现推特的政策前后矛盾，1月8日称对川普的禁令是基于“（川普的推文）是如何具体被接收和解释的”，但2019年推特曾表示“不会试图对内容或其意图进行所有潜在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