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大连船长与大海上的甚高频电波

回荡在大海上的甚高频电波

(一位大连船长的故事,图片来自pixabay)

 

【上篇】

2000年冬季的一个凌晨,从天津到日本的渤海海面上,静静地行驶着一条集装箱货轮。突然,在船只间通讯用的甚高频无线电台(VHF)的16频道上,响起了一个清澈、坚定的男声。这声音与其说是呼叫,不如说是播报。他让方圆120海里内的所有船只驾驶台上的值班人员都竖起了耳朵,抬起了头。

此时天还黑着,但能见度很好。不时有亮着灯的船只靠近,又远离。周围只有海浪声和机器的嗡嗡声。只听那电台中传出:“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各报纸、电台、电视台停止污蔑法轮功!”“还法轮大法清白!”“还我师父清白!”……在这样的一串字句后,一切又归于寂静。

“怎么回事?”“什么情况?”“哪个船喊的?”“是法轮功?”船员们像炸开了锅似地互相询问。但是,那个声音没有回答他们。

另一头,集装箱货轮上的实习船长孙录操,关掉了无线电麦克风。刚才的法轮功真相,就是他喊出的。此时,中共政府对法轮功的迫害已经进行了一年零四个月了。孙录操本人和他认识的所有法轮功学员都是受益者。他觉得,恢复大法名誉是他必须做的事情。

“过一会再打开麦克风广播真相!”孙录操盯着面前的雷达显示屏心里想,“是啊……没有大法,我怎么能当船长?”曾几何时,孙录操连雷达都看不了,一看眼睛就像针扎一样疼。

孙录操的烦恼

孙录操是大连人,1987年从大连海事学院中专部毕业。干了几年水手之后就当上了三副。烦恼就是从那个时候来的。

三副的职责除了船上的消防、救生和设备的保养,还需要值航行班。但他发现值班时他看不了雷达屏幕,一看眼睛就疼。那一次,他上船三天就下了船,实在没法干活儿。

大连的医院、上海的医院、俄罗斯专家、西医、中医,能看的大夫都看了,就是查不出毛病。每个医生都对他说“你的眼睛没有毛病”。

那个时候他快把利眼的动物肝脏都吃遍了,甚至一看到羊肝、鸡肝就想吐。可是双眼仍是不能看东西,最后连声音也听不了了。

在96年初要考大副的时候,他的妻子特地在考场外给他搭了一张床。因为他已经虚弱到考前最后一刻才能从床上起来进考场,答完卷出来后,必须马上躺回床上休息。

8月底的时候,他的妻子拿回来一本书,问他:“你看不看这本书?法轮功的,对身体好。”当时他想都不想地说:“不看,我对气功不感兴趣。”

“那我可要炼了?”妻子问。孙录操看着妻子,不置可否。他想,她这个人忒实在,别让别人骗了吧?于是,他就在妻子白天上班的时候偷偷看起了《转法轮》,目的是给妻子把关。

回荡在大海上的甚高频电波

(1998年孙录操当大副时和妻子、儿子的合影。 图片来自大纪元)

 

两天之后,他看完了书。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仔细一想才猛然发现:“我的眼睛怎么没有疼啊?”隔天,他就拉着妻子到附近沙河口刘家桥的老人活动房学起了法轮功。

随着双眼得康复,孙录操又能看雷达、上船干活了。当时他就在心里说:“这个大法太好了!”便下定决心一修到底。

当孙录操看到《转法轮》书上写着,人们修炼之后道德回升,有的针织厂的工人都把以前拿的毛巾头送回工厂时,他想起了家里的一大包工具。那是有一次去欧洲接船的时候,他顺手从船上拿回来的欧洲货。他决定把工具送回去。

“对不起,”他跟机务经理说明,“这是我当二副的时候,从船上拿回家的好工具。现在我学法轮大法,用‘真善忍’要求自己,知道这是不应该的,我就送回来了。”

当时,机务经理和一旁的人事经理愣愣地看着孙录操,脸微微泛红,不知说什么好。他们知道,这船上的工具人人都拿,哪有往回拿的?哪有承认偷工具的?经理都觉得,这炼法轮功的人也太老实了。

修炼后,孙录操白天领着水手们在甲板上干活,晚上还主动值班。遇到矛盾也变得心平气和,就是在别人因为误会指着鼻子骂他的时候也不吭声。一次,他的船长跟公司总经理介绍了他的情况。公司总经理说了一句:“要都像孙大副这样,公司就好了!”

孙录操休息的时候就看书,没有风浪或者船抛锚的时候他就炼功。船上开始有人跟他学习法轮功。

一位船上的厨师刚一炼功天目就开了,有一天他悄悄告诉孙大副:“我看见海面上尽是佛、菩萨,一眼望不到边。”到青岛的时候,厨师的妻子上船,也学了法轮功。看书看到第五讲的时候,她的天目看到一个菩萨端来一盆清水。她于是想到:“这本书就像清水一样,能洗掉我头脑中不好的东西,教我怎么做好人。”

孙录操也在船上成立了学法小组。他的小组很特殊,这些一起学法的人大多只有一个航程的缘分,到港了就各奔东西。就这样,他介绍了不少人入道得法。

1999年4月25日那天,孙录操正在从日本回大连的路上。他向船长请假要下船,上北京为法轮功上访去。船长问他:“为什么突然请假?”

他跟船长解释,法轮功教人做好人,可媒体却黑白颠倒,“那让好人怎么做?我要去中南海跟他们评理去。”船长一听吓坏了,更不给他假了:“你太年轻,那中南海是随便去的?共产党杀起人来可不认识你是谁!”

大海上的甚高频电波

因为所有反映情况的渠道都被堵死了,孙录操就开始在船上利用甚高频各频道讲真相。

他知道,附近海域中的无数条商船、渔船、军用船、公安船、海关船,都在听着他的播报。他每隔三个小时就播一次,用公用频道、港口调度频道、引航员频道、港务监督频道……他从渤海播到黄海,又从黄海播到南海。

有一天在从上海到香港的旅途中,他忽然感觉很疲惫,不想再继续播了。当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中一条大蟒蛇,张着大口,吐着芯子。这时有个像哪吒一样的小孩跳进蛇口,抽出芯子。蛇一下子就蔫了。

第二天醒来后他回想起这个梦,便联想到自己,感觉自己就像那个哪吒一样,正在拔除中共喉舌的毒芯子。他对自己说:“不行,这事可千万不能懈怠。”

2001年新年,中共中央电视台上演了天安门自焚伪案。孙录操打开麦克风,告诉海上的人们:“自焚是假的!我们师父在书中明确指出:自杀是有罪的。”他还把从日本和香港华语广播中听到的自焚案疑点、分析都及时地播报给大家。

有一次,他广播完之后没有关机。就听见一个人用质问的口吻说:“你为什么在公用频道说这些话影响大家工作?!”

孙录操回答:“中央电视台能向全国人民造谣,我为什么不能在公用频道上辟谣?”

他话音刚落,电台中就传来叫好声:“说得好!”

就这样,在这条船上当实习船长的三个多月里,孙录操天天用甚高频广播法轮功真相。

【下篇】

中共和前党魁江泽民在1999年7月发起对法轮功学员的残酷迫害后,孙录操也不能幸免,前前后后被抓了三次。每次回到船上后,他都会继续他的甚高频真相广播,而且,这位孙船长还开着一条永远都顺风的船,令人称奇。

孙录操第一次被抓是1999年7月22日,他像以往一样到公园里炼功,被沙河口区锦绣派出所非法抓捕,逼他写“不进京”保证。可他在警察的纸上写道:“法轮大法好!我要永远跟李老师走下去!”因为这个,他被沙河口公安局非法拘留。

后来,他不仅多次去北京上访,还帮助接待各地修炼人,把他们送到天安门去抗议。后来他再一次遭绑架。

10月25日,他第二次来到大连市姚家看守所。有一天,一名法轮功学员遭毒打,他和其他学员一起绝食抗议。

绝食第三天,一位警察科长带着人,拿着警棍、电棍等,把法轮功学员集中起来。这时,孙录操走出来大声问那位科长:“我敢说我们是正的,你敢说你们是正的吗?”那位科长开始还有点哆嗦地说:“我、我敢说……我们是……是……是正的……”

孙录操又大声问:“我敢说我们是正的,你敢说你们是正的吗?”这时警察们的腿突然一齐哆嗦起来,掉头就走。

监室里的犯人们看到这一幕,惊讶地张大了嘴。孙录操却一点不觉吃惊,因为他想起了师父的话:“在邪恶面前、在迫害面前,你能说出正念坚定的话,就会使邪恶掉头就走,使迫害烟飞云散。”两天后,他被放回家。

临走时,那位老科长把他找到跟前说:“孩子,你不该在这里。”这次出来后,孙录操就上船,开始用甚高频广播真相去了。

2001年10月22日,孙录操被大连中山区刑警绑架。市610的人当夜把他送进大连看守所刑事拘留。孙录操绝食抗议。

四天后610警察提审孙录操。见面就揪住他的头发把他往地上按,同时猛击他的背部,踢他的腿,让他跪下。

孙录操心想:“你们也太不像话了。”想着就把带手铐的双手往上一用劲。他感觉自己没用多大劲儿,可几个警察一下子却像子弹一样射到了四个墙角,惊恐万状地看着他,然后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一分钟后,一位姓高的“610”带着七八位犯人走进来。可他啥也没干,就对孙录操说:“我们不提审了。”说完就把他送回去了。当孙录操沿着看守所里长长的走廊走到尽头时,回头看了后面一眼。只见那几个610警察手扒着铁栏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心想:“人们所说的吓没魂了就是这个样子吧。”那一刻他又体验到了神的保护。

2002年5月,孙录操被转到大连市监狱。他拒绝在衣服上写“犯”字;拒绝在床头上贴“罪名”;拒绝走队列。2002年底监狱用暴力“转化”法轮功学员时,他在纸上写下了一首诗:

初来乍到不知情,君慰异地处处平,岂知早埋不利根,莫感温情怨言生;

引来事事皆一念,多谢贵人助吾行,心有美言难面诉,幸有纯弟传真情;

仁子乱世本英豪,茫茫人海几人知,智者相挤本为己,苦苦相告却为何;

光芒万丈映大地,寒意逝去即是春,贵人本是缘中人,广积善德笑开颜。

监区警察不明白,上交给大队长;大队长也不明白,上交给监狱长。监狱长看了看,对底下人说:“不用转化他了。”

警察好奇,过来问他:“你这写的是什么啊? ”孙录操就给他们讲解第三段。他说:“耶稣称自己为‘仁子’,我这里指的是广大的大法弟子。他们都是这乱世中的英雄豪杰,可是有谁知道呢?”

他告诉警察,“智者”是真正有智慧的人,那些帮助大法弟子的人其实就是帮助自己。“大法弟子冒着生命危险苦苦讲真相,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你们不要被欺骗。如果世人也跟着诽谤宇宙真理‘真、善、忍’,就会被宇宙淘汰。”警察听完他一席话,说:“我要做智者。”

最后,孙录操在大连监狱闯出了一个不干活、不被包夹、还能学法炼功的宽松环境。

2004年10月,三年的冤狱期满,孙录操回家。他马上换好了出国证件,上船做船长,又开始了他用甚高频讲真相的旅程。

总是顺风的船

2008年11月,孙录操收到了法国达菲船公司的邀请,这是中国船长的荣誉。同时也收到了韩国P&F Marine船公司的(免试)聘请。最后,他决定上韩国Mishima船。

在船上,人们发现一个怪事:孙船长的船不管朝哪个方向开都是顺风。

这个轮船固定的航线是日本-中东-印度-日本。在冬季,由于季风的影响,过了马六甲海峡北上去日本的时候,轮船十有八九遇北风。但是,他们的船碰到的却是南风。几个月下来都是这样。

“我们船长怎么这么神啊?”船员们感叹着。后来,他们就发现了秘密所在。

那是在第三个航次中,船舶刚刚驶出马六甲海峡进入印度洋。早上8点,轮机长跑到孙船长房间说:“船长,梅丹不行了!”

梅丹是船上的铜匠,头一天晚上突然出现肾结石症状,尿不出尿来,憋得在地板上滚来滚去。

孙船长把情况发电子邮件(海事卫星C站)给韩国管理公司,一边准备叫直升机。同时拟定报文给船旗国、船舶管理公司、上一港国、沿岸国和下一港国。

然后,他来到梅丹面前,问他:“你敢不敢跟我喊几句话?”梅丹说:“敢啊,喊什么都敢。”

“好!”孙船长说:“那你跟着我喊‘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

梅丹真地跟着喊了这几句话。然后他强忍疼痛,苦着脸对孙录操说:“船长,这、这也没有什么用啊?”

孙录操说:“要喊就真心实意地喊。”说着让人把梅丹抬回他的房间去了。

只过了五分钟,梅丹竟然自己走着进入孙录操的房间,旁边跟着轮机长。一进门他就大声喊:“船长,你看,我好了!”

“真的?”孙录操高兴地说。然后让两人签字确认身体健康,轮船又继续航行了。

梅丹念“法轮大法好”后肾结石消失了的消息立刻传遍整条船。梅丹第一个找到孙录操说:“船长,我要炼法轮功!”

梅丹刚走,轮机长也进来说:“船长,我也要炼。”第二天晚上,水手长和水手们都来到孙船长的房间。他们说:“我们都想学法轮功!”

大家休息的时候,不再像往日那样打游戏机消磨时间了,而是都在那儿看大法的电子书。

从此以后,大家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次开安全会议结束时, 齐声喊一句“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这时,孙船长总是笑着接上一句:“散会!”

回荡在大海上的甚高频电波

(原大连远洋船长孙录操近照。 图片来自新唐人电视台)

 

后来,孙录操被紧急派到香港籍的MAPLE LEAF 25集装箱轮上工作。在那条船上,又发生过一起类似的事情。

那回,一位二副从6、7米高的船尾旗杆摔了下来。在生命垂危之际,孙录操给他讲了梅丹的故事,并劝他退出共产党组织。然后鼓励二副默念:“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几个小时后,二副自己就能爬着上房间厕所了。一天后船靠上海港,二副拄拐下船。当他回到家乡大连后, 医生竟然说他“你哪都没坏,不用拄拐了。”

二副的事情发生后,MAPLE LEAF 25船上的所有水手在干活前都要念“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这句话。

每个航次都有船员更替,新上船的船员很多都是从部队转业来的,其中大部分都是党员。孙录操的水手们会在舷梯上就问新上船的人:“你是党员吗?赶快退了吧!”

“为啥?”对方问。

大家就七嘴八舌的把船上发生的事讲给新来的船员听。于是,大伙都同意退出共产党。

人们问孙录操,为什么你的船总顺风?为什么退党、喊“法轮大法好”就保命?孙录操就跟他们讲神、讲龙王、讲各国的传说和寓言。他说,共产党不信神,还教人战天斗地,所以神是不会保佑中共党徒的。

“我确信李洪志师父传的法轮大法是宇宙正法。”他向众人说。“而正神是维护宇宙真理的,所以危难时你要正理,正神就能帮助你。”

2010年2月,孙船长离开MAPLE LEAF 25轮;8月,他随孩子留学离开中国。现在,他不再用甚高频讲真相了,而他当年播放的大法真相以及“法轮大法好”的福音,已经永远留在了远洋轮船上,留在了海员们的心中。

 

文章转载自大纪元